第87章 我抗拒你，不是因為恨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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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千歲爺便是那個能令我銷魂到極致，然後攀上頂峰的人。”
鳳傲月樂意誇九千歲。
九千歲這老變態就是喜歡別人誇他。
“小妖精，你這話幹爹愛聽。”
說完，九千歲就開始強而有力的占有她。大概是那個時候他在心裏不自覺的想到了白語這個後來人。所以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格外的賣力。
無論如何，也不能夠被別人比了下去不是？
故而，當第二天他們幾個人再出發的時候，九千歲把馬匹換成了馬車。
她那身子，不管怎麽看，那都是不能夠再顛簸了的身體。
“白語啊，朕的皇後前段時間有勞你照顧了。”
然而，鳳傲月現下真的是寧願自個兒繼續馬上顛簸。因為馬車內的氣氛太尷尬了。
此刻的她坐在正中間，一邊是白語，一邊是九千歲。
白語還好，按照他的那個性子，別人不去主動招惹他，他肯定是不會主動攻擊別人的。
但九千歲那就不一樣了。
他雖然默認了白語的存在，但是卻還是想要標榜自己在鳳傲月那兒才是獨一無二的。而且，他才是真正能夠說的上話的人。
“應該的。”
白語不打算還擊九千歲。他知道在鳳傲月的面前需要裝柔弱。他顯得越柔弱，傲月妹妹心底的歉疚就會越多，對他也會更好。何必去爭奪口舌上的勝利？
“傲月，過來，替本尊捏捏肩膀。”
白語不接招，九千歲心裏的憋屈就無處可以發洩，所以他就只有折騰鳳傲月了。
鳳傲月深吸了一口氣，忍著想要把九千歲給捶扁的沖動走到了九千歲的身邊。
“好的，千歲爺。”
看著鳳傲月在就千歲面前唯唯諾諾又討好的樣子，白語才是真的快要忍不住了。
他的拳頭都捏了起來。
但是鳳傲月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卻輕巧的碰了一下他的拳頭。
白語頓時就被安撫了下來。他懂她的意思，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什麽都不做。
鳳傲月乖巧的站在九千歲的身後，乖巧的替他按著肩膀。
他卻將她一把扯過扣在自己的身下：“傲月，本尊是那麽壞的人麽？昨兒才在榻上那麽辛勞你，今天怎麽可能還勞累你替本尊按摩呢？”
“千歲您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狗屁！你他丫的就是這樣的人，感情您老人家做這樣的事情做得很少麽？
白語真心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。他很想現在就撩開馬車的簾子下去自己一個人走。可如果他這樣做，那就已經輸了。
他輸不起！
所以，他還是坐在馬車裏，微笑以對。
說來，明明鳳傲月這邊還是屬於先出發的人。可他們在腳程上卻是比瞑聖那邊的慢了許多。
鳳傲月他們還在路上，瞑聖就已經到了大宣帝都。
“百代繁華，千秋更疊，這片土地，早已物事兩非了。”瞑聖從馬車上下來，那般姿容引得帝都的姑娘們頻頻議論。
有人開始猜測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，生得這般俊俏，也不知道可有婚配？總之，想要上前去套近乎的人，實在是太多了。
“聖主，屬下為您準備的府邸在西街，那兒和鳳姑娘所住的月閣只隔了一條街。我們現在過去嗎？”
方丈自然是要事事都詢問過瞑聖的意見之後才敢做出決定的。
“不，我們先去找月族長。難得有機會，還能夠故人重逢，是值得喝上一杯的。”
舊友重逢，那自然是無需再遞帖子了。
瞑聖就是直接這樣光明正大的就敲開了月族長的門。
月族長並不曾驚愕：“收到你信函的第一時間，我便備好了雪菩提。瞑聖你先到院子裏坐坐，我去做幾個菜，我們好好的喝幾杯。”
半個時辰之後，一壺溫酒，幾個小菜。兩個跨越了幾十年不曾見過的人。
“看你如今這般的容貌，想來你的功體已經成了。”
“你也沒怎麽變。”瞑聖看了看舊友。按照那人當有的年齡，現下早就應該是鬢發花白。可顯然不是這樣的。
月族長最顯示年齡的地方也不過是眼角的地方有幾條細紋罷了。除此之外，並無不妥。
“我同你不一樣，我這是靠月族的聖藥強撐著的。一旦停藥，反噬就會更加厲害。如今算來，我最多也就有三年好活了。”
但凡這世間逆天的存在，定然有逆天的代價需要人去承受。
“可是她出現了。也許，你能活。”
瞑聖已經許多年沒有喝過雪菩提了。這樣的酒，並不是那麽好煉制。須得……須得月族聖女的血……
“你見過她了？”月族長原先顯得鎮靜的聲音，微微有些變調。
“見過了。是個極美的女子。我很喜歡。”
兩人一時無言，唯有同醉杯中之物。
大宣二年，七月末。
原本已經離開大宣帝都的皇貴妃回到了皇宮中。
朝野上下，後宮內外一片嘩然。
然，不管他們心裏怎麽想的。現下他們也都統統只能夠閉嘴。
鳳傲月的身份在那裏去了。這兩年，從月閣出來的朝臣越來越多。再加上至尊高位上的那個人對皇貴妃是真的寵，所以，他們對著鳳傲月只有討好。
她才剛剛到傲月殿，九千歲的後宮佳麗們一個個都像是約好了一樣的來了她的閣內。一來這些人就跪在地上。
“臣妾參見貴妃娘娘。”
鳳傲月擡了擡手：“都起來吧。本宮乏了，今日你們就先回吧。”
“諾。”
待到那些人都走了之後，鳳傲月接過一杯香茗：“我這離開不過數月，這後宮中就添了不少新面孔啊。”
“陛下要均衡朝堂後宮中的勢力，同時為了堵住文臣言官的嘴，不得已新納一些妃子。”
小奴將這個話說了出來。
鳳傲月放下茶杯，看著這個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女人，眼神看著有些莫名：“看來，不光是這後宮變了。本宮的小奴似乎也變了。不光這口齒淩厲了不少，這心似乎也更向著九千歲了。”
她手底下的人，心裏裝的卻是別的主子。有意思！
“奴婢多言了，忘娘娘恕罪。”說完，她直接撲通一下跪了下去。
她跟在鳳傲月身邊這些年了，實在是太清楚自己剛剛那些話都已經暴露了一些什麽，也明白這些話有多觸動主子的底線。
她覺得自己到底是不如鳳傲月，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，竟然就這樣一下暴露了自己。
“你現在就表達出來了挺好，這也算是在我沒有發現之前主動承認。小奴，你想跟在九千歲的身邊嗎？”
鳳傲月的聲線很冷，那股王者般的威壓之氣已然在悄無聲息的展現。
“是。奴婢心悅陛下，希望能夠留在陛下的身邊。”
這樣的一句話，已經是抱著赴死的想法說出來的了。如果鳳傲月不能夠接受這個的話。那就是賜她死。
然而，鳳傲月卻不打算親自賜死她：“你我主仆一場，這些年，你對我也算是盡心盡力。你管不住自己的心，有了深愛之人，我也不怪你。我會告訴九千歲，讓她給你一個份位。只是往後是，我交給你的那些人，你便不能夠帶調用了。你可願意？”
她鳳傲月不是因為念及這份舊情才有這樣的想法。實在是因為唯獨只有這樣，才不會把人逼得狗急了跳墻。
太過信任一個人，大概就是收尾太難了吧。
看來，往後還是不能夠太過信任女子了。
“奴婢謝娘娘成全。”小奴想過最壞的結局，但絕對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收場。這讓她欣喜若狂。
“起來吧。既然都是要當皇帝妃子的人了也不能夠一直用小奴這個名字。你替自己娶一個吧。今日你也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。回去歇著吧。”
鳳傲月揮退了小奴，覺得還是有點莫名心酸。
說來，她也是很久沒有這樣被人背叛過了。
傲月殿的熏香又燃完了一支，鳳傲月自己動手，親自將燃完了的熏香點上。
九千歲回來之後去了禦書房處理這一陣子堆積的事情，到月閣的時候，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。
“千歲爺，奴家想要在你這兒求一個恩旨。”
鳳傲月是跪著的。一直以來，九千歲都是免了她跪拜的。
可如今這死女人自己要跪要拜的，絕對是有什麽了不得大事兒，而且還有可能要來戳他的心窩子。
“說吧。想要什麽恩旨，本尊倒是要看看，究竟是什麽樣的旨意須得著你行這麽大的禮。”
九千歲覺得這麽大的禮，都讓自己和鳳傲月之間顯得生疏了起來。左右，他是很不喜歡這個樣子的。
“奴家想要讓您賜小奴一個份位。不用太高，給她一個名分就好。”
她太知道女人了。知道女人是很容易因為一點兒小小的事情就蠻族的。當然，有些有野心的要出外。
“本尊現在果然想要掐死你。朕的皇後好大的肚量，覺得朕的後宮空了，還主動填補。”
原本他以為這女人應該是愛他了的。現在看來……
“千歲爺，您誤會奴家了。唉，其實也不算誤會。小奴的手裏，有一些我這些年埋在很多人身邊的暗線。我怕她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來。所以，現在才故意施恩給她的。陛下，您就幫幫我吧。”
她把事情朝實了說，不光如此，還嬌滴滴，可憐兮兮的懇求著他。
九千歲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：“行了，這事兒，本尊會去做的。明天朕會親自給她一個承諾。不過，給她位分的事情，還得等你封後大典的事情過去再說，要不然，傳出去像什麽樣子？”
鳳傲月已經被他拉著坐在他的腿上了。
她現在想要說的事情已經搞定了，所以沒有之前那麽拘謹，只問：“真的要封後嗎？”
“怎麽？做朕的皇後讓你很不樂意？”
鳳傲月：“樂意，樂意。”
“這才乖。正巧，現在成皇也在大宣內，朕要讓他親眼看著你做我的皇後。”
“哦？那他還真是有想法。放著自己的國不管，來敵人的地盤住著。”
鳳傲月在提到國師大人的時候，跟之前完全不一樣。
說到底，有些事情一旦真相敗露，就會在兩個人之間畫上楚河漢界。
“他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。鳳傲月，那星瞑，真的不是個東西。我能夠允許白語在你身邊。那是因為他會無條件的對你好。可星瞑不行。”
鳳傲月軟了身子，細了聲音：“你的擔憂我都知道。千歲爺，以你心換我心，始知相憶深。”
“文縐縐的，得了，爺困了，侍寢吧。”
次日。
鳳傲月出了宮。
她也是有謀劃的人。而且，他還需要去見一見自己的軍師。對，也就是月族長。
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交代清楚，也說清楚。
帝都近郊。
鳳傲月推開了朱府的門扉。
她大概猜測了月族長現在大概會在什麽地方，然後走了過去。
原本冷冷清清的朱府，現在看著還挺熱鬧的。
樹下坐著的兩個人在下棋，旁邊有一個漂亮的女子近身伺候著。
從鳳傲月這個角度看過去，只能夠看見兩個人的側臉，但毫無疑問，這兩個人都是難得的長得好看。
鳳傲月走了過去，嬌俏的嘴角微微一揚，便坐在了那兩個人中間的位置：“看來，我來得很不是時候。”
她看著桌子上的你一盤棋，覺得肯定還要下好長的時間呢。
“不，馬上就好了。你來得正是時候。”
瞑聖看見鳳傲月來了，便料定這美艷的女子找月族長有事情。
鳳傲月雖說沒想到會在這兒看著這個算命忒準的神棍，但看他跟月族長關系這麽好，便覺得這個男人無論如何，也不可能做傷害她的事情的。
“多少還是給我留一些面子吧，不要讓我輸得太難看了。”月族長聽到瞑聖的話，便猜測這個人可能現在就要讓自己輸棋。
“好，原本再有兩步便可贏你，現下讓你再下三顆子吧。”瞑聖的聲音好聽如初，就連這樣的話聽著都不讓人覺得狂傲。
更讓人覺得誇張的是他真的只讓月族長落了三顆棋子。
第三顆棋子一落下，月族長就這樣敗了。
神奇，神奇。
“好友，既然你有客來訪，我便不打擾了。”瞑聖起身，儼然一副我隨時打算離開的樣子。
可月族長是懂他的心思，故而說道：“你可以去前廳喝一會兒茶。今日你來的時候沒有坐車馬來，晚些時候，你可以同她一起離開。”
“鳳姑娘，這樣可行？”
月族長雖然說出了他的心聲，但他依然不敢貿然的替鳳傲月做決定。
“自然。”
“如此，那在下便去前廳等著姑娘。”說完之後，他就帶著那嬌滴滴的小仙女離開了。
月族長一邊將桌子上的棋子收起來，一邊說：“大宣局勢現在一切都好。尤其是念一已經掌握了十萬兵權。而且，只要他再次出征，手上的兵權肯定更大。”
“他很爭氣。”
鳳傲月也接了他的話，過了些許，她才說：“只要不背叛我，那就是好的。”
就念一現如今的成就，持續往下的話，你將是她手中的大牌之一。
“那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人，他血液裏流淌著的就是對你絕對服從。他不可能背叛你。”
月族長大概也聽見了宮裏頭的那些風聲，想來小奴的事情，還真的是讓她對周圍的人都多了幾分戒心。
“那就好。只可惜，我現下不能夠和念一接觸，連你都不能。要不然，就可以聽聽他現在的想法了。”
九千歲也就是現在看著這也不在乎，那也不在乎，但是上的，只要一涉及到他皇權根本的問題，心眼不必以前的大雲皇少。
“這事兒，你如果放心得下的話，可以讓瞑聖去幫你看看。他擅讀人心，想來，也是可以替你去看個究竟的。”
鳳傲月：“他會幫我？”
月族長想說是啊。
但是，他現在卻只是說：“自然。不過，她不是沖著你的面子上，而是沖著我的面子上去的。那是我的好友。”
“嗯。族長不愧是族長。自己厲害就算了，就連好友都是這麽牛。他當初給過我一個預言。簡直準得要命。”
“聖女過獎了。我想過了，別的事情，我會擬成折子給你。現下還是不要讓前面那人等久了。”
月族長倒是不著急，他擔心前面的人著急。
“好。那我就先走了。另外，你還需要幫我看緊國師大人。我總覺得他這次來大宣沒安好心。”
“好。這事兒，我會全程替你看著的。你只管放心就成。”
國師星瞑來這兒，能有什麽好事兒？不就是沖著杯中血來的嗎？
從朱府回都城這一路，鳳傲月是和瞑聖一起的。
鳳傲月想了想，決定：“那個漂亮得跟小仙女一樣的女子呢？不跟我們一起走？”
“她不跟我們一起走。她是從月族專程來找好友的。剛剛之所以跟我一起離開，無外乎是覺得你們談論事情，她在旁邊不太好。”
鳳傲月那一刻八卦的心在聽到這個的時候熊熊燃燒了起來。
“那是月族長的戀人？”
如果是的話，那兩個人看起來還真的是蠻登對的。
“姑娘，你誤會了，那是月族長的幹女兒。”
鳳傲月在聽到幹女兒這三個字的時候，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邪惡了。
幹女兒什麽的，很帶感的啊。很棒棒的啊。
瞑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繼續解釋了比較好。因為看她的目光和眼神，自己越解釋，他好友的名聲就越是保不住。
“哦，哦，那你跟月族長是怎麽相識的啊？感覺你們兩個人的關系很好啊。”
不管怎麽看，鳳傲月現在這樣子都像是套話的。
瞑聖以往不參與到這些事情裏面來就算了。可現在既然參與進來了，她就應該多了解。好在那位戴著面具的男人也很是有耐心，不管她問了什麽，他就都在好好的回答。
當然，除卻路上馬車顛簸，鳳傲月不小心把這位神秘男子按到在了馬車內這件事情，整體來說還是很和諧的。
鳳傲月覺得自己有點尷尬，但她反應很快：“真是不好意思，我剛剛不是故意把你撲倒的。都怪前頭那馬。”
可能是以前她經常撲人撲習慣了，每次撲了人之後，眼底的邪氣妖媚都會很自然的顯現。
瞑聖看得有些入神，但很快就雲淡風輕的回應：“無礙。”
當然無礙了，他的身體，現在應當早就已經是鋼筋鐵骨，這種程度上，不會有一點兒損傷，反倒是女子柔軟的嬌軀，有讓他感覺醒著的美好。
兩人在城門口分道揚鑣。
鳳傲月才剛剛從馬車上下來。就滿身銀華的國師大人給帶回了國師府。
此刻，她手裏拿著一把好看的匕首，直接抵在國師大人的脖子上。
鋒利的刀尖只需要稍微一個用力，就能夠割破國師大人的脖子。
她知道，哪怕是這種時候，國師大人想要從這把刀子底下逃脫都是輕而易舉的。
嗯，那個男人有這樣大的本事。
“才幾月不在，你就要殺了我嗎？”國師大人那好看的手指尖輕輕的推開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。
鳳傲月勾起飛揚淺笑的眉眼，隨意說道：“那倒不存在，只是國師大人，我剛剛還以為你要對我做什麽不好舉動呢，所以反應大了一些。希望你能夠見諒。”
“怎麽，我現在不能夠碰你了？”
鳳傲月退離了他一些：“嗯。不能了。國師大人，我想你應該是知道我和你的功體是相抗的。我現在身子也弱，想來也沒有那個法子能夠承受你的寵愛，所以，放過我，可行？”
國師大人眼底有欲，原本那個寡淡冷漠的男人，現在早已經不再寡淡。
“我今天非要碰你呢？”
他的一雙手扣住了鳳傲月，帶著淡淡蓮花香味的唇舌闖入她的貝齒之間。
那是一個很久違了的吻。甘甜柔美。
他像是一個上癮了的人，現下終於嘗到了他想要的藥。
鳳傲月卻是一下子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頭。尖利的牙齒刺穿了他的舌，口腔之中血腥味一點點散開。
國師大人松開了她。
她擦著嘴角的血跡，輕聲說道：“還來嗎？還來的話，我就直接把你舌頭給你咬斷好了。”
“鳳傲月，你才是這天底下最口不對心的人。嘴上說著不恨我，但現在卻處處抗拒我。”
國師感覺現在真的有點兒快要被這個女人給逼瘋了的感覺。
“我抗拒你，不是因為恨你。你還要我說多少次。我們這樣好好說話，我是不會把你怎麽樣的，也不想要把你怎麽樣。可如果你想要跟我滾床單的話。那我就只有反抗了。”
那天晚上，在夜族做的那場夢，她奇異的感覺像是警示。
所以，她開始本能的抗拒國師的接近。
“好。既然如此，那你走吧。”
國師指了指府門。
鳳傲月淩空而起，直接翻墻而出。
她啊，現在是連在國師府多走兩步路都不願意了。仿佛就那麽幾步路，都會讓她難受崩潰一樣。
很巧，走出國師府還沒有幾步，她就看見白語朝著這邊走來了。
“白語哥哥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當然是來接你。”
鳳傲月疑惑的看著他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？”
“一個叫瞑聖的人派人來告訴我，說你被人擄走了。我猜測有可能是國師，所以趕緊過來了。傲月妹妹，他沒有把你怎麽樣吧。”
他看見她的嘴唇是紅腫。大概能夠猜到星瞑剛剛應該吻了她。
可是其餘的事情。那些事情，有沒有，有沒有做完呢？
“就是強吻了我一下而已。沒有把我怎麽著。倒是我剛剛差點兒用刀把他給殺了。”
她之所以沒殺，是因為覺得他還等著這人跟宣皇到時候來一場大仗來著。畢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。那兩個人一旦鬥上了。她就可以更輕松的把控一切了。
“往後你只要出了皇宮，我都要跟著你。免得以後又有這樣的事情發生。”
“嗯。”
回到月閣，她發現皇帝陛下已經派人將封後用的禮服都準備好了。
大宣封後大典都是用紅色。奢華名貴的紅色面料上繡著鳳凰。那鳳凰秀得栩栩如生，看著就覺得很生動。
鳳傲月拿起那個禮服試穿了起來。
大紅的禮服讓她看起來妖媚中透著高貴。更重要的是這個有特殊意義。
“傲月妹妹，你穿這個真好看。等封後大典那天，一定能夠驚艷所有人的目光。”
白語原本是想要送鳳傲月一場盛世典禮的，卻不曾想，倒是讓九千歲搶了先。
封後，那也是三書六聘，敬鬼神天下的。只要一起行了夫妻之禮，那便是天地同鑒的。
“白語哥哥。你跟我來。”鳳傲月拉起白語的手，快速的走到了院子裏頭。
“傲月妹妹，你……”
鳳傲月轉頭對著他：“我們來拜天地吧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不願意嗎？”
白語：“願意，願意。”
兩個人在沒有任何人的見證下，直接拜了天地，鳳傲月還是穿著封後用的禮服。
白語把她抱起：“傲月妹妹，現在，我們才是真正的入洞房。”
“你小心一些，可別弄壞了這禮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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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傲月樂意誇九千歲。
九千歲這老變態就是喜歡別人誇他。
“小妖精，你這話幹爹愛聽。”
說完，九千歲就開始強而有力的占有她。大概是那個時候他在心裏不自覺的想到了白語這個後來人。所以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格外的賣力。
無論如何，也不能夠被別人比了下去不是？
故而，當第二天他們幾個人再出發的時候，九千歲把馬匹換成了馬車。
她那身子，不管怎麽看，那都是不能夠再顛簸了的身體。
“白語啊，朕的皇後前段時間有勞你照顧了。”
然而，鳳傲月現下真的是寧願自個兒繼續馬上顛簸。因為馬車內的氣氛太尷尬了。
此刻的她坐在正中間，一邊是白語，一邊是九千歲。
白語還好，按照他的那個性子，別人不去主動招惹他，他肯定是不會主動攻擊別人的。
但九千歲那就不一樣了。
他雖然默認了白語的存在，但是卻還是想要標榜自己在鳳傲月那兒才是獨一無二的。而且，他才是真正能夠說的上話的人。
“應該的。”
白語不打算還擊九千歲。他知道在鳳傲月的面前需要裝柔弱。他顯得越柔弱，傲月妹妹心底的歉疚就會越多，對他也會更好。何必去爭奪口舌上的勝利？
“傲月，過來，替本尊捏捏肩膀。”
白語不接招，九千歲心裏的憋屈就無處可以發洩，所以他就只有折騰鳳傲月了。
鳳傲月深吸了一口氣，忍著想要把九千歲給捶扁的沖動走到了九千歲的身邊。
“好的，千歲爺。”
看著鳳傲月在就千歲面前唯唯諾諾又討好的樣子，白語才是真的快要忍不住了。
他的拳頭都捏了起來。
但是鳳傲月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卻輕巧的碰了一下他的拳頭。
白語頓時就被安撫了下來。他懂她的意思，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什麽都不做。
鳳傲月乖巧的站在九千歲的身後，乖巧的替他按著肩膀。
他卻將她一把扯過扣在自己的身下：“傲月，本尊是那麽壞的人麽？昨兒才在榻上那麽辛勞你，今天怎麽可能還勞累你替本尊按摩呢？”
“千歲您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狗屁！你他丫的就是這樣的人，感情您老人家做這樣的事情做得很少麽？
白語真心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。他很想現在就撩開馬車的簾子下去自己一個人走。可如果他這樣做，那就已經輸了。
他輸不起！
所以，他還是坐在馬車裏，微笑以對。
說來，明明鳳傲月這邊還是屬於先出發的人。可他們在腳程上卻是比瞑聖那邊的慢了許多。
鳳傲月他們還在路上，瞑聖就已經到了大宣帝都。
“百代繁華，千秋更疊，這片土地，早已物事兩非了。”瞑聖從馬車上下來，那般姿容引得帝都的姑娘們頻頻議論。
有人開始猜測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，生得這般俊俏，也不知道可有婚配？總之，想要上前去套近乎的人，實在是太多了。
“聖主，屬下為您準備的府邸在西街，那兒和鳳姑娘所住的月閣只隔了一條街。我們現在過去嗎？”
方丈自然是要事事都詢問過瞑聖的意見之後才敢做出決定的。
“不，我們先去找月族長。難得有機會，還能夠故人重逢，是值得喝上一杯的。”
舊友重逢，那自然是無需再遞帖子了。
瞑聖就是直接這樣光明正大的就敲開了月族長的門。
月族長並不曾驚愕：“收到你信函的第一時間，我便備好了雪菩提。瞑聖你先到院子裏坐坐，我去做幾個菜，我們好好的喝幾杯。”
半個時辰之後，一壺溫酒，幾個小菜。兩個跨越了幾十年不曾見過的人。
“看你如今這般的容貌，想來你的功體已經成了。”
“你也沒怎麽變。”瞑聖看了看舊友。按照那人當有的年齡，現下早就應該是鬢發花白。可顯然不是這樣的。
月族長最顯示年齡的地方也不過是眼角的地方有幾條細紋罷了。除此之外，並無不妥。
“我同你不一樣，我這是靠月族的聖藥強撐著的。一旦停藥，反噬就會更加厲害。如今算來，我最多也就有三年好活了。”
但凡這世間逆天的存在，定然有逆天的代價需要人去承受。
“可是她出現了。也許，你能活。”
瞑聖已經許多年沒有喝過雪菩提了。這樣的酒，並不是那麽好煉制。須得……須得月族聖女的血……
“你見過她了？”月族長原先顯得鎮靜的聲音，微微有些變調。
“見過了。是個極美的女子。我很喜歡。”
兩人一時無言，唯有同醉杯中之物。
大宣二年，七月末。
原本已經離開大宣帝都的皇貴妃回到了皇宮中。
朝野上下，後宮內外一片嘩然。
然，不管他們心裏怎麽想的。現下他們也都統統只能夠閉嘴。
鳳傲月的身份在那裏去了。這兩年，從月閣出來的朝臣越來越多。再加上至尊高位上的那個人對皇貴妃是真的寵，所以，他們對著鳳傲月只有討好。
她才剛剛到傲月殿，九千歲的後宮佳麗們一個個都像是約好了一樣的來了她的閣內。一來這些人就跪在地上。
“臣妾參見貴妃娘娘。”
鳳傲月擡了擡手：“都起來吧。本宮乏了，今日你們就先回吧。”
“諾。”
待到那些人都走了之後，鳳傲月接過一杯香茗：“我這離開不過數月，這後宮中就添了不少新面孔啊。”
“陛下要均衡朝堂後宮中的勢力，同時為了堵住文臣言官的嘴，不得已新納一些妃子。”
小奴將這個話說了出來。
鳳傲月放下茶杯，看著這個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女人，眼神看著有些莫名：“看來，不光是這後宮變了。本宮的小奴似乎也變了。不光這口齒淩厲了不少，這心似乎也更向著九千歲了。”
她手底下的人，心裏裝的卻是別的主子。有意思！
“奴婢多言了，忘娘娘恕罪。”說完，她直接撲通一下跪了下去。
她跟在鳳傲月身邊這些年了，實在是太清楚自己剛剛那些話都已經暴露了一些什麽，也明白這些話有多觸動主子的底線。
她覺得自己到底是不如鳳傲月，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，竟然就這樣一下暴露了自己。
“你現在就表達出來了挺好，這也算是在我沒有發現之前主動承認。小奴，你想跟在九千歲的身邊嗎？”
鳳傲月的聲線很冷，那股王者般的威壓之氣已然在悄無聲息的展現。
“是。奴婢心悅陛下，希望能夠留在陛下的身邊。”
這樣的一句話，已經是抱著赴死的想法說出來的了。如果鳳傲月不能夠接受這個的話。那就是賜她死。
然而，鳳傲月卻不打算親自賜死她：“你我主仆一場，這些年，你對我也算是盡心盡力。你管不住自己的心，有了深愛之人，我也不怪你。我會告訴九千歲，讓她給你一個份位。只是往後是，我交給你的那些人，你便不能夠帶調用了。你可願意？”
她鳳傲月不是因為念及這份舊情才有這樣的想法。實在是因為唯獨只有這樣，才不會把人逼得狗急了跳墻。
太過信任一個人，大概就是收尾太難了吧。
看來，往後還是不能夠太過信任女子了。
“奴婢謝娘娘成全。”小奴想過最壞的結局，但絕對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收場。這讓她欣喜若狂。
“起來吧。既然都是要當皇帝妃子的人了也不能夠一直用小奴這個名字。你替自己娶一個吧。今日你也不用在我跟前伺候了。回去歇著吧。”
鳳傲月揮退了小奴，覺得還是有點莫名心酸。
說來，她也是很久沒有這樣被人背叛過了。
傲月殿的熏香又燃完了一支，鳳傲月自己動手，親自將燃完了的熏香點上。
九千歲回來之後去了禦書房處理這一陣子堆積的事情，到月閣的時候，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。
“千歲爺，奴家想要在你這兒求一個恩旨。”
鳳傲月是跪著的。一直以來，九千歲都是免了她跪拜的。
可如今這死女人自己要跪要拜的，絕對是有什麽了不得大事兒，而且還有可能要來戳他的心窩子。
“說吧。想要什麽恩旨，本尊倒是要看看，究竟是什麽樣的旨意須得著你行這麽大的禮。”
九千歲覺得這麽大的禮，都讓自己和鳳傲月之間顯得生疏了起來。左右，他是很不喜歡這個樣子的。
“奴家想要讓您賜小奴一個份位。不用太高，給她一個名分就好。”
她太知道女人了。知道女人是很容易因為一點兒小小的事情就蠻族的。當然，有些有野心的要出外。
“本尊現在果然想要掐死你。朕的皇後好大的肚量，覺得朕的後宮空了，還主動填補。”
原本他以為這女人應該是愛他了的。現在看來……
“千歲爺，您誤會奴家了。唉，其實也不算誤會。小奴的手裏，有一些我這些年埋在很多人身邊的暗線。我怕她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來。所以，現在才故意施恩給她的。陛下，您就幫幫我吧。”
她把事情朝實了說，不光如此，還嬌滴滴，可憐兮兮的懇求著他。
九千歲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：“行了，這事兒，本尊會去做的。明天朕會親自給她一個承諾。不過，給她位分的事情，還得等你封後大典的事情過去再說，要不然，傳出去像什麽樣子？”
鳳傲月已經被他拉著坐在他的腿上了。
她現在想要說的事情已經搞定了，所以沒有之前那麽拘謹，只問：“真的要封後嗎？”
“怎麽？做朕的皇後讓你很不樂意？”
鳳傲月：“樂意，樂意。”
“這才乖。正巧，現在成皇也在大宣內，朕要讓他親眼看著你做我的皇後。”
“哦？那他還真是有想法。放著自己的國不管，來敵人的地盤住著。”
鳳傲月在提到國師大人的時候，跟之前完全不一樣。
說到底，有些事情一旦真相敗露，就會在兩個人之間畫上楚河漢界。
“他可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。鳳傲月，那星瞑，真的不是個東西。我能夠允許白語在你身邊。那是因為他會無條件的對你好。可星瞑不行。”
鳳傲月軟了身子，細了聲音：“你的擔憂我都知道。千歲爺，以你心換我心，始知相憶深。”
“文縐縐的，得了，爺困了，侍寢吧。”
次日。
鳳傲月出了宮。
她也是有謀劃的人。而且，他還需要去見一見自己的軍師。對，也就是月族長。
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交代清楚，也說清楚。
帝都近郊。
鳳傲月推開了朱府的門扉。
她大概猜測了月族長現在大概會在什麽地方，然後走了過去。
原本冷冷清清的朱府，現在看著還挺熱鬧的。
樹下坐著的兩個人在下棋，旁邊有一個漂亮的女子近身伺候著。
從鳳傲月這個角度看過去，只能夠看見兩個人的側臉，但毫無疑問，這兩個人都是難得的長得好看。
鳳傲月走了過去，嬌俏的嘴角微微一揚，便坐在了那兩個人中間的位置：“看來，我來得很不是時候。”
她看著桌子上的你一盤棋，覺得肯定還要下好長的時間呢。
“不，馬上就好了。你來得正是時候。”
瞑聖看見鳳傲月來了，便料定這美艷的女子找月族長有事情。
鳳傲月雖說沒想到會在這兒看著這個算命忒準的神棍，但看他跟月族長關系這麽好，便覺得這個男人無論如何，也不可能做傷害她的事情的。
“多少還是給我留一些面子吧，不要讓我輸得太難看了。”月族長聽到瞑聖的話，便猜測這個人可能現在就要讓自己輸棋。
“好，原本再有兩步便可贏你，現下讓你再下三顆子吧。”瞑聖的聲音好聽如初，就連這樣的話聽著都不讓人覺得狂傲。
更讓人覺得誇張的是他真的只讓月族長落了三顆棋子。
第三顆棋子一落下，月族長就這樣敗了。
神奇，神奇。
“好友，既然你有客來訪，我便不打擾了。”瞑聖起身，儼然一副我隨時打算離開的樣子。
可月族長是懂他的心思，故而說道：“你可以去前廳喝一會兒茶。今日你來的時候沒有坐車馬來，晚些時候，你可以同她一起離開。”
“鳳姑娘，這樣可行？”
月族長雖然說出了他的心聲，但他依然不敢貿然的替鳳傲月做決定。
“自然。”
“如此，那在下便去前廳等著姑娘。”說完之後，他就帶著那嬌滴滴的小仙女離開了。
月族長一邊將桌子上的棋子收起來，一邊說：“大宣局勢現在一切都好。尤其是念一已經掌握了十萬兵權。而且，只要他再次出征，手上的兵權肯定更大。”
“他很爭氣。”
鳳傲月也接了他的話，過了些許，她才說：“只要不背叛我，那就是好的。”
就念一現如今的成就，持續往下的話，你將是她手中的大牌之一。
“那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人，他血液裏流淌著的就是對你絕對服從。他不可能背叛你。”
月族長大概也聽見了宮裏頭的那些風聲，想來小奴的事情，還真的是讓她對周圍的人都多了幾分戒心。
“那就好。只可惜，我現下不能夠和念一接觸，連你都不能。要不然，就可以聽聽他現在的想法了。”
九千歲也就是現在看著這也不在乎，那也不在乎，但是上的，只要一涉及到他皇權根本的問題，心眼不必以前的大雲皇少。
“這事兒，你如果放心得下的話，可以讓瞑聖去幫你看看。他擅讀人心，想來，也是可以替你去看個究竟的。”
鳳傲月：“他會幫我？”
月族長想說是啊。
但是，他現在卻只是說：“自然。不過，她不是沖著你的面子上，而是沖著我的面子上去的。那是我的好友。”
“嗯。族長不愧是族長。自己厲害就算了，就連好友都是這麽牛。他當初給過我一個預言。簡直準得要命。”
“聖女過獎了。我想過了，別的事情，我會擬成折子給你。現下還是不要讓前面那人等久了。”
月族長倒是不著急，他擔心前面的人著急。
“好。那我就先走了。另外，你還需要幫我看緊國師大人。我總覺得他這次來大宣沒安好心。”
“好。這事兒，我會全程替你看著的。你只管放心就成。”
國師星瞑來這兒，能有什麽好事兒？不就是沖著杯中血來的嗎？
從朱府回都城這一路，鳳傲月是和瞑聖一起的。
鳳傲月想了想，決定：“那個漂亮得跟小仙女一樣的女子呢？不跟我們一起走？”
“她不跟我們一起走。她是從月族專程來找好友的。剛剛之所以跟我一起離開，無外乎是覺得你們談論事情，她在旁邊不太好。”
鳳傲月那一刻八卦的心在聽到這個的時候熊熊燃燒了起來。
“那是月族長的戀人？”
如果是的話，那兩個人看起來還真的是蠻登對的。
“姑娘，你誤會了，那是月族長的幹女兒。”
鳳傲月在聽到幹女兒這三個字的時候，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邪惡了。
幹女兒什麽的，很帶感的啊。很棒棒的啊。
瞑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繼續解釋了比較好。因為看她的目光和眼神，自己越解釋，他好友的名聲就越是保不住。
“哦，哦，那你跟月族長是怎麽相識的啊？感覺你們兩個人的關系很好啊。”
不管怎麽看，鳳傲月現在這樣子都像是套話的。
瞑聖以往不參與到這些事情裏面來就算了。可現在既然參與進來了，她就應該多了解。好在那位戴著面具的男人也很是有耐心，不管她問了什麽，他就都在好好的回答。
當然，除卻路上馬車顛簸，鳳傲月不小心把這位神秘男子按到在了馬車內這件事情，整體來說還是很和諧的。
鳳傲月覺得自己有點尷尬，但她反應很快：“真是不好意思，我剛剛不是故意把你撲倒的。都怪前頭那馬。”
可能是以前她經常撲人撲習慣了，每次撲了人之後，眼底的邪氣妖媚都會很自然的顯現。
瞑聖看得有些入神，但很快就雲淡風輕的回應：“無礙。”
當然無礙了，他的身體，現在應當早就已經是鋼筋鐵骨，這種程度上，不會有一點兒損傷，反倒是女子柔軟的嬌軀，有讓他感覺醒著的美好。
兩人在城門口分道揚鑣。
鳳傲月才剛剛從馬車上下來。就滿身銀華的國師大人給帶回了國師府。
此刻，她手裏拿著一把好看的匕首，直接抵在國師大人的脖子上。
鋒利的刀尖只需要稍微一個用力，就能夠割破國師大人的脖子。
她知道，哪怕是這種時候，國師大人想要從這把刀子底下逃脫都是輕而易舉的。
嗯，那個男人有這樣大的本事。
“才幾月不在，你就要殺了我嗎？”國師大人那好看的手指尖輕輕的推開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。
鳳傲月勾起飛揚淺笑的眉眼，隨意說道：“那倒不存在，只是國師大人，我剛剛還以為你要對我做什麽不好舉動呢，所以反應大了一些。希望你能夠見諒。”
“怎麽，我現在不能夠碰你了？”
鳳傲月退離了他一些：“嗯。不能了。國師大人，我想你應該是知道我和你的功體是相抗的。我現在身子也弱，想來也沒有那個法子能夠承受你的寵愛，所以，放過我，可行？”
國師大人眼底有欲，原本那個寡淡冷漠的男人，現在早已經不再寡淡。
“我今天非要碰你呢？”
他的一雙手扣住了鳳傲月，帶著淡淡蓮花香味的唇舌闖入她的貝齒之間。
那是一個很久違了的吻。甘甜柔美。
他像是一個上癮了的人，現下終於嘗到了他想要的藥。
鳳傲月卻是一下子狠狠的咬住了他的舌頭。尖利的牙齒刺穿了他的舌，口腔之中血腥味一點點散開。
國師大人松開了她。
她擦著嘴角的血跡，輕聲說道：“還來嗎？還來的話，我就直接把你舌頭給你咬斷好了。”
“鳳傲月，你才是這天底下最口不對心的人。嘴上說著不恨我，但現在卻處處抗拒我。”
國師感覺現在真的有點兒快要被這個女人給逼瘋了的感覺。
“我抗拒你，不是因為恨你。你還要我說多少次。我們這樣好好說話，我是不會把你怎麽樣的，也不想要把你怎麽樣。可如果你想要跟我滾床單的話。那我就只有反抗了。”
那天晚上，在夜族做的那場夢，她奇異的感覺像是警示。
所以，她開始本能的抗拒國師的接近。
“好。既然如此，那你走吧。”
國師指了指府門。
鳳傲月淩空而起，直接翻墻而出。
她啊，現在是連在國師府多走兩步路都不願意了。仿佛就那麽幾步路，都會讓她難受崩潰一樣。
很巧，走出國師府還沒有幾步，她就看見白語朝著這邊走來了。
“白語哥哥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“當然是來接你。”
鳳傲月疑惑的看著他：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？”
“一個叫瞑聖的人派人來告訴我，說你被人擄走了。我猜測有可能是國師，所以趕緊過來了。傲月妹妹，他沒有把你怎麽樣吧。”
他看見她的嘴唇是紅腫。大概能夠猜到星瞑剛剛應該吻了她。
可是其餘的事情。那些事情，有沒有，有沒有做完呢？
“就是強吻了我一下而已。沒有把我怎麽著。倒是我剛剛差點兒用刀把他給殺了。”
她之所以沒殺，是因為覺得他還等著這人跟宣皇到時候來一場大仗來著。畢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。那兩個人一旦鬥上了。她就可以更輕松的把控一切了。
“往後你只要出了皇宮，我都要跟著你。免得以後又有這樣的事情發生。”
“嗯。”
回到月閣，她發現皇帝陛下已經派人將封後用的禮服都準備好了。
大宣封後大典都是用紅色。奢華名貴的紅色面料上繡著鳳凰。那鳳凰秀得栩栩如生，看著就覺得很生動。
鳳傲月拿起那個禮服試穿了起來。
大紅的禮服讓她看起來妖媚中透著高貴。更重要的是這個有特殊意義。
“傲月妹妹，你穿這個真好看。等封後大典那天，一定能夠驚艷所有人的目光。”
白語原本是想要送鳳傲月一場盛世典禮的，卻不曾想，倒是讓九千歲搶了先。
封後，那也是三書六聘，敬鬼神天下的。只要一起行了夫妻之禮，那便是天地同鑒的。
“白語哥哥。你跟我來。”鳳傲月拉起白語的手，快速的走到了院子裏頭。
“傲月妹妹，你……”
鳳傲月轉頭對著他：“我們來拜天地吧。”
“啊……”
“不願意嗎？”
白語：“願意，願意。”
兩個人在沒有任何人的見證下，直接拜了天地，鳳傲月還是穿著封後用的禮服。
白語把她抱起：“傲月妹妹，現在，我們才是真正的入洞房。”
“你小心一些，可別弄壞了這禮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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